凌霄为他们感到高兴，也为他自己感到高兴和骄傲，每次治好一个绝症患者，他都能获得满足感，觉得自己很有用。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着的科曼奇特洛酋长悠悠醒转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围在床边的一大群印第安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没人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聚集在科曼奇特洛酋长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敬畏与爱戴。

印第安人通常都会视部落的酋长为领袖，是神灵的代言人，他们对酋长的敬畏与爱戴就可想而知了。

科曼奇特洛酋长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说了一句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得很，不过因为屋子里很安静，所以他的话每个人都能听见，包括站在角落里的凌霄。可惜，他说的还是印第安语，凌霄压根儿就听不懂。

拉米儿凑到了科曼奇特洛酋长的身边，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什么。

科曼奇特洛随即就移过头来，看着角落里的凌霄，沙哑地道：“谢谢，凌医生，你救了我的命。”

这一次凌霄听懂了，因为科曼奇特洛酋长是用英语跟他说的。

拉米儿向凌霄招了招手，“过来呀，凌医生，我爸爸想看看你。”

凌霄走了过去，凑到科曼奇特洛酋长的跟前，轻声说道：“科曼奇特洛酋长，不用客气，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

科曼奇特洛抬起手来，抓住了凌霄的手，然后亲吻了凌霄的手背，充满感激地道：“不，我们巨熊部落的人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别人给予我们的恩情，我们要铭记在心，直到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都不能忘记。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们巨熊部落最尊贵的客人，我科曼奇特洛最亲密的朋友。”

凌霄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米儿在他的耳边说道：“亲吻我爸爸的手，还有脸蛋，快呀。”

凌霄照做了，亲吻了科曼奇特洛的脸蛋，还有他的双颊。他亲吻科曼奇特洛酋长的脸颊的时候，科曼奇特洛酋长也亲吻他的脸颊。两个男人这样亲来亲去，按照华人的传统还真是无法理解的，但对于印第安人来说，这却是一种彼此尊重的礼节。

“科曼奇特洛酋长，你刚刚苏醒，不能太激动，你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下。”凌霄给出了医嘱。

科曼奇特洛酋长却摇了摇头，“拉米儿已经告诉我了情况，我还需要几分钟安排一下。”

“好吧，你们谈，我到外面去看看情况。”凌霄说，然后走出了房间。

所有的印第安保镖都在科曼奇特洛酋长的房间里，倘若这个时候艾丽丝和顿巴巴返回，瞧出什么端倪可不妙。外面需要人看守着，就算艾丽丝和顿巴巴回来，也有个应对的人。

凌霄前脚出门，小兔子就跟了出来。

“你不留在里面听听吗？”凌霄看着小兔子，真心觉得他跟《水浒传》里面所描述的张飞有些相似，但他偏偏有这么一个萌萌的名字，每次看见他，想起他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这里更需要我。”小兔子很严肃地道：“那些狡猾的畜生不会罢休的，我得为我们酋长站好岗。”

凌霄点了点头，“也好，我们就留在外面吧，也好有个照应。”

“凌医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不用紧张，那两个联邦探员靠近金皇冠大厦，我们的人就会知道，很安全的。”

凌霄看了一眼走廊还有尽头电梯间和楼梯间的情况，他发现电梯间门口和楼梯间的监控器的指示灯都没亮，是关闭了的。他看了看腕表，说道：“再过五分钟就把所有的监控都打开吧，如果关闭太久又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那两个狡猾的联邦探员会起疑心的。”

“放心，凌医生，五分钟之后我会让人打开的，那个时候拉米儿也该出来了。”小兔子说，说完，他忽然走到凌霄的身边，给了凌霄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然后用满是胡渣的大嘴在凌霄的脸蛋上亲吻了两下。

毫无疑问，这是凌霄这辈子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吻了。

最糟糕的是，他还得用同样的方式亲吻小兔子的脸颊。

不过，虽然是恶心得背皮发凉且生出好多鸡皮疙瘩，出于入乡随俗的礼貌问题，凌霄还是亲吻了小兔子的脸颊--兔子的胡子真的很扎人。

“凌医生，我向你道歉。”小兔子终于松开了凌霄，很诚恳地道。

“为什么道歉？”凌霄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刚才……我想杀了你。”

凌霄，“……”

印第安人的情感还真是让他这个华人无法理解，刚才都还杀他，几分钟的时间，这家伙居然亲吻他，向他传递最真挚的友谊！

“凌医生，你来我们的部落吧，我敢肯定，我们部落里的少女会喜欢你的，她们可都是热情奔放的母马呀，你可以骑着她们疯狂一整夜。当然，除了我的女人，别的女人你随便上。”

凌霄，“……”

这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