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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鬼的目光中杀机毕露，猛烈的杀气凝结得如同实质。

没有喜怒哀乐，只有最纯粹的杀意。

“我是谁？”

书夷光缓缓转过了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面孔。

“我是谁？我是骰子。”

“你不是。”白鬼笃定地说。

“我是。”书夷光说。

白鬼也明白了，说：“你是与骰子有关的使徒。”

“没错。”那人坦然承认了，“你可以叫我无心，使徒无心。”

“但是你……”

就在白鬼刚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再次转动刀柄，然后狠狠拉了一下，使徒无心从左胸到右腹直接被扯开，整个躯体差点被撕成两半。

在搏杀的时候这其实是一个经常出现的情况，一方开口说了几个字让对方以为你要交谈，结果注意力被所说的话分走一点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

比如——“我记得上一次……一库！”“昨天晚上的时候……哈撒给！”

兵不厌诈。

但就在兰博和蝴蝶以为这个有着和书夷光相同外表的使徒将会倒下的时候，她却仍然站立着，被撕开的口子就那么敞开着，大半个胸腔、腹腔里被破坏的器官就那么暴露着。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器官里仍然流动着血液，就好像它们还完好一样。血液在破碎的器官里流淌，却一滴都没有淌出来。

“真不愧是无欢的原型体啊，就连作风都这么像。”无心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

“嗯？”白鬼的目光一凝。

吴欢正是她本来的名字，听这个使徒的说法，什么原型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还是战斗状态，白鬼也不会去多想，除非敌人已经被彻底杀死。

“不过，你们就这么想要San check吗？满足你们哟。”

书夷光话音刚落，她的伤口处增生出大量的白色物质，形状像是科幻电影里辐射后产生畸形瘤一样恶心，同时她的器官也冒出了大量的暗红色气泡，这两种物质的只花了零点几秒的时间就修复了无心的身体，只不过看起来她伤口附近那大片的皮肤都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白色。

“唔！”

“啊！”

兰博和书夷光两个人一个捂住了嘴巴，一个按住自己的胸口，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虽然这几天已经见过了各种光怪陆离的诡异场景，但是这样的场面还是给她们两人带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让她们一时间甚至失去的战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