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在大致汇报了诺顿公司的财务状况后，莱文尔·特莉斯卡就离开了。

这不算洁净，弥漫着金属味道的办公室也陷入奇怪气氛中。

倚靠在窗边，杨寻看向老诺顿，几次想要开口却又都停下来，这紧张和蹉跎的模样，是他自穿越过来后不曾拥有的。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想要一份至关重要的东西，有了它，杨寻才算接手诺顿公司。

而这件事物就是买方的联络簿……

光影洒在侧脸，犹豫半会后的杨寻还是开口了。“老爸，我想要一个东西，买方的联络簿。”

“买方的联络簿？我们的买方就是柯尔特公司，至于联系方式莱文尔也告诉你了。”

老诺顿面无表情的开口讲。

这让杨寻有些色变，他没想到，面前人会和自己绕弯子。

虽然有些冒犯，可为了这个联系簿他还是决定摊牌。“老爸，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没有，那个见不得光的联系簿。”

见不得光的联络簿，上面记载的买方自然都是不被宪法所允许的。

这是从科斯特·杨·诺顿记忆中得知的，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曾在偶然间听见喝醉酒的父亲，说起过那关于见不得光的联络簿。

而杨寻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枪械买卖最重要的是什么，威力？错，价格？错，是买家，没错，只有卖出去的枪械才是枪械，卖不出去的只是破铜烂铁，放在仓库中叠灰。

而作为军火商，老诺顿肯定接触过不少买方，有能见光的人，也有见不得光的鬼。

在当时或许交易没能达成，可联络方式一定会留下，因为这是作为军火商的最关键命脉。

至于老诺顿，听见这话的他目光也忍不住闪烁起来。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杨寻又怎么可能猜不到真相，为此他变得更加强势。“老爸，你知道买家对于军火商的重要性，所以求你把它交给我。”

“哎……”

老诺顿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松口了。

光影从窗格洒在侧脸，只听他开口说到。“好吧儿子，我会把这个联络簿交给你，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告诉我‘枪’对你来说是什么。”

“……”

杨寻沉默了，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枪’是什么，对他来讲很简单，那是自己从灵魂深处喜爱的事物。

但显然他不能这么说，否则老诺顿绝对会拂袖而去，那见不得光的联络簿也再不会出现。

所以杨寻酝酿一段时间，并很郑重的说到。“枪是恶人的凶器，却也是义人的善器，是侵略者的帮凶，却也是防御者的救星，枪没有正邪，不分对错，它在什么样人的手上就会有什么样的用途，所以不能从一开始就为‘枪’定为善恶。”

“……”

聆听这话，老诺顿张张嘴，最终还是发出了叹息。

其实这样的回答他并不满意，可经过仔细斟酌，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见不得光的联络簿交给杨寻，原因很简单，他不能看着诺顿公司因为没有买家而走向衰落，最终破产。

光影洒在脸上，那浑厚的声音也在办公室中响起。“联络簿就在第三个抽屉里，它现在是你的了，还有……注意被红笔画圈的名字，永远不要把枪械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