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尘感觉生命力随着胸口的窟窿在迅速流失，疼痛太厉害就不在乎了，抬眸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稚嫩的脸上带着笑意：“值得，我认为值得，虽然你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着，能够找到真心爱着的那个人，而不失为了什么目的......咳......”她咳嗽着，嘴角流出鲜血：“龙堂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然我就白白送命了......一定......要幸福的活着......”

龙堂青树的眼泪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好......我答应你，一定会幸福，为了你而幸福......”

柳无尘艰难地转过头，看向水无痕，声音越来越微弱：“姐姐......”

水无痕急忙跪在地上，俯身凑近，“我在！”

“姐姐，能遇到你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可惜妹妹不能陪着你了，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喜欢一个人而已......不要生我的气......”

“嗯，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傻孩子！”水无痕抚摸着柳无尘的头发，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此时此刻妹妹的样子，那样子她也不想看见，会让人肝肠寸断。

“姐姐......你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让我再任性一次......”

“什么事，你说，姐姐一定给你办到！”

柳无尘拉着姐姐的手，气若游丝：“你帮帮龙堂......哥哥......只有你能帮他了。我已经付出了生命，难道你......忍心看他再死一次吗？姐姐......”

水无痕也顾不得输的是什么，现在说什么都会答应：“好......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柳无尘嘴角微弯，想要笑一笑，却没有力气了，她虽然还在看着水无痕，又好似没有在看任何人，瞳孔里的光芒渐渐散去，嘴边还喃喃说着什么，旁人已经无法听清，水无痕流着泪将耳朵压在她唇上，这才模糊地听她说道：“我好舍不得姐姐......下辈子还我当姐姐了......我还要......”这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渐渐消失，柳无尘失神的眼睛也慢慢阖上，抓着水无痕的那只手里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