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杨飞一眼就看了出来,李封晨虽然不如杨飞知道的那么详细,但是心里多半也猜想到了,于是他用手压了压司马无悔,暗示他行事小心,这种人一不小心得罪了,就算是最强的武林世家也绝不会为了一个高手而开罪宫里人的。
此时,王福已经来到了门口的大院,也马上端正地拱手作揖。
“李公公,里面请。”
顺着王福的手,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院,在正厅里面一字坐开。
“这可是前朝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李安福公公。”
赵别驾小声地告诉杨飞等三人,随后马上跟着一行人去了正厅。
“这以前当过皇帝身边的红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气势十足。”
“是啊,毕竟是先帝身边的红人,宫里管事的大太监,谁敢轻易得罪他。”
杨飞和李封晨两个人叹息道,武林中人追求的是最高的武学之道,可就算是最强的高手,称霸一方的世家,也不敢随便得罪当朝权贵,似乎在权力的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的有底气了。
“我们不过去看看吗?”
和杨飞二人不同,司马无悔更是显得好奇心十足,从小就听说皇帝身边有太监伺候,可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太监,这可算是长眼了。
“司马贤弟,这你还是别看了吧,有时间回去好好练练刀法,别忘了我们还要上路呢!就你现在这水平,如果真碰到绝顶高手,未必能讨到便宜。”
说起来,自从血手门一战之后,司马无悔就没有碰过斩牛刀,大概是自以为这罗门六刀都掌握得差不多了。可是和杨飞,李封晨不同,司马无悔并非出于世家,一来没有家族罩着,二来也没有保命的手段,这两点对于一个行走江湖的人可都是大忌。
但是这罗门六刀毕竟不是什么体系完整的招式,一时对敌靠着强劲的刀势自然不会落到下风,但是一旦被对手摸到了门路,了解了招式,然后见招拆招,就不好应付了,不少江湖中刚成名的好手都是这样败下阵来的。
而一套完善的招式,就可以包涵各种变化,不仅仅可以让对手捉摸不透,更加可以籍着变招来攻击对方的软肋,所以只有完全掌握一套完善的招式才可以称的上在招式中达到初境,要入极境就需要武者本身对于这套招式有更加深入的理解和经验。但是即使如此,只有真正在招式上达到化境之人,才能够完全随心控制招式,将自己,兵刃以及招式完全合为一体。这也就是招式的最高境界了!
这样一对比下来,司马无悔虽然掌握了罗门六刀,但是在招式上,还未踏入初境。如果他还要有突飞猛进的进步,那么一门合适的招式就必不可少了。
但是体系完善的招式,各宗各派都视如珍宝,根本不会拱手送人,即使你愿意加入他们的门派,做个外门弟子,也绝不可能轻易就得到功法。如此看来,司马无悔的修习之路,并不容易。杨飞叹了一口气,除非司马无悔有神鬼莫测之才,可以自创一套招式,想到这里杨飞自己都摇了摇头,心想这怎么可能呢?
另一边,刺史府正厅中,李安福坐在高位之上,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却也不失威风,就连王福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王使君啊!想当年你第一次去后花园面见先帝的时候,老奴可以一直都没有忘记啊。”
“承蒙公公挂念了,老臣惶恐啊。”
“哎,这当年皇上让使君来并州任官,老奴心里也不好受啊,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年了啊。”
三年前,王福还在京里任史官,可惜对于新皇帝的水利政策多有微词,王福的性格又不知必要的退让,两朝的老臣说是调任做了一州的刺史,其实却是贬出了京城。但是这李安福如此说话,倒是让王福摸不着头脑了,说起来他在京里的时候得罪的人也不少,其中自然也包括当时红极一时的李安福。
“这次的事情,皇上也都看在了眼里,就特意让老奴过来跑一趟,算是替皇上来慰问王使君了。”
“有劳公公和皇上挂念了,老臣自当尽力办好这事。”
王福抬手作揖,原以为此事会有些麻烦却没想到京里的人竟没有追问此事,颇有一些意外。
“这王使君啊,”李安福抬起手来拍了拍王福,“有些事情搞得太清楚,反而容易惹一身的骚,这事皇上已经让大理寺去盯着了,王使君大可放心,这刺史府绝对是安全的,王使君只要管好并州的一方百姓就是给皇上尽忠了。”
这老太监,果然是油滑的很,能够在新皇帝上任之后依然坐稳内侍省主领太监之位,简直就是人精。此事到这里,王福也明朗了,皇上让李安福来,一来是安慰自己,让自己知道此等危险之事不会再有了,二来也是稳住自己,此事看来要再介入,就不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