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魔海神功,乃是一门充满戾气的邪门功夫,据说这门功夫练功的时候双手必须浸润在鲜活的人血之中,不然根本贸然运功就会经脉逆行苦不堪言。早年古一丰被家族背弃心中也充满了戾气,就创出了这门邪功,但是后面自己又后悔了,所以将这门功夫收了起来又舍不得毁去。他以为一般的人见到了这门功夫怕是都要被里面练功的法子给吓死,但是偏偏宇文复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杀戮之心集中的宇文复,竟然练成了这门逆天的魔功,此时这一手插在阿戟的胸膛之中,却好像让古一丰窒息了一般。
“自己到底是培养出了怎么样的一个怪物啊。”
古一丰看到阿枪、阿剑和阿戟三个人相继死在宇文复的手中,早就已经万念俱灰了。宇文复这个恶魔成为了古一丰心头之中挥不去的阴影,这个人足足骗了自己四五年,最终还偷了自己藏起来的魔功,自从古一丰听到血手门这个江湖门派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二哥!”
阿刀在后面大叫了一声,但是这一声并没有让宇文复停下来,反而激起了他的杀戮之心,于是乎他右手用力一攥,阿戟的口中立马奔出一口鲜血,衣服自胸口以下已经被鲜血全都浸没了。
轰的一声,阿戟轰然倒地,前一刻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汉子,一个重情重义粗狂豪迈的汉子,但是现在,他只是一句面无血色的尸体。
“我杀了你!”
阿刀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自己的三位弟兄被眼前的这个侩子手毫不留情地抹杀了,自己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是却丝毫没有后退。反而冲着宇文复杀了过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今天自己胆怯了,以后无数个夜晚又将怎么度过。
大刀霍霍,阿刀腾空展开自己的右臂,想用一击最强的斜劈来了解他和宇文复之间的恩怨。宇文复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在意杀人,但是却讨厌这种不要命的人,他希望看到别人卑微胆怯的样子,希望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跪地求饶时的神情,虽然他最终都不会手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想杀的人,但是如阿刀这种舍身去死之人,是宇文复最讨厌的,在他的心理杀这种人意义不大,也没什么快感。
但虽然如此,宇文复也不可能放过阿刀,他跨出一步,正当阿刀快要落地的时候,宇文复向上抬起右手,整个人噌的一下飞了出去,在空中宇文复的血手划过了阿刀的佩刀,一招之合,宇文复落地在古一丰的面前,右手上沾满了鲜血,不断地往下滴着,在他的身后,阿刀整个人倒在了桌上,在空中他的佩刀竟然被宇文复的血手砍断,现在他的脖子之上还有一条又长又深的血印子,是宇文复留下的伤口,足有碗口那么大。
鲜血顺着伤口溢出,阿刀的右手依然紧紧地握着自己的佩刀,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鲜血不断的流出,只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他突然想到了七年前的夏天,自己和阿剑一起受到了古一丰为他们两个人预备的礼物,是一把长刀和一把长剑,当然阿枪和阿戟已经束发了,而自己和阿剑还是孩子,两个人第一次受到一把像模像样的兵器,还开心了好几周的时间,直到如今那把长刀还在阿刀的房间里面放着,他一直没舍得扔丢。阿刀的鼻子一酸,这样的日子,多么的惬意,多么的温暖。但是,这个黑衣铜面人毁了一切,甚至他不会放过待他们如同父亲一般的古一丰。
“古大师,你看我这套血手魔海神功练的怎么样?”
宇文复带着铜质的赤鬼面具,站在了古一丰的面前,竟然开口这么问道,语气还十分的平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宇文复血手一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江湖人都知道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血手门门主,但是没有人敢上去招惹他,这人的武功已经超凡入圣,在场的江湖中人都没有过二十五岁,功夫也只是在同龄人之中出类拔萃而已,而且其中多半的人是连古一丰的四个养子都不如的,看到宇文复这等手段,怎么还敢出手。
“你……你……”
古一丰呲牙咧嘴,他现在恨不得上去直接撕了宇文复,这些年他的四个养子一直陪着自己,如果不是到了这危急的时刻,他根本不愿意他们和宇文复动手,只是他没有想到,如今的宇文复功夫比当年还要凶狠,已经到了杀人不眨眼的程度。
“怎么了古大师,你不是有功夫鬼才之称吗,不是最喜欢指点别人功夫了吗,怎么你就不愿意给老夫出出主意吗?”
“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杀人狂,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寝你的皮,把你挫骨扬灰……”
古一丰越说越激动,他恨宇文复,但是他更恨自己,因为自己识人不明,因为自己贪恋江湖的虚名,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