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洛城城外的官道上,一个白衣少年策马而来,背上负着一柄精钢长剑,白色的衣衫纤尘不染,左胸处,绣着四派之一,灵犀门的标志。
“宗门弟子!”
守城的军官神色一振,在方河郡,灵犀门可谓是只手遮天,一个灵犀门的外门弟子要进城,他们岂敢有丝毫阻拦,连忙往城门两边退开,神色肃然。
“洛城,终究还是回来了。”
少年自然就是陈幕,此刻策马来到城门前,却并未急着进城,只是看着巍峨的城墙,神色怅然。
这里,就是记忆中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八岁以前,洛城的大街小巷就是他全部的记忆,小时候心思单纯,也未接触武道,总觉得什么都新奇,每一天都很快乐。
父母待人宽厚,对自己也从不苛责,甚至在武道一途,父亲也从未逼迫过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多么天才过人。
父母的愿望总是那么简单,只希望自己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然后接过陈家的家业,陪伴他们颐养天年。
不过这一切,都在自己十岁那年,迈入了另一道截然不同的洪流之中。
念及此处,陈幕眼中已是杀机凛然,司徒家,杀父灭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今次不能报仇雪恨,又谈什么畅意江湖,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
“驾!”
怒喝一声,陈幕策马急奔,很快便进入了城中。
......
“呼!”
在陈幕离开之后,守城的几个军官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几个人脸上甚至冷汗直冒,只盯着那策马少年消失的方向,一脸惊惧。
“方才这少年是谁,你们可有人认识?这气息未免也太恐怖了一点吧。”
方才那少年只是策马立在城门口,陡然之间,勃然的杀气却将方圆十数丈范围全部笼罩在内,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估计是灵犀门外门的哪个天才弟子吧,否则以他内气十层的修为,气息不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一个官职颇高的军官忽然苦笑一声:“咱们洛城不算什么大城,但是我好歹也见识过几个神脉境武者,单论气息,说句老实话,我觉得方才那个少年甚至比一般的神脉境初期武者还恐怖!”
“不会吧,头儿!”
众人皆是惊惧,一个才内气十层的少年而已,气息竟然比一般的神脉境初期武者还恐怖了?那这个少年的天资,就着实有点惊人了啊,只怕在灵犀门这样的大宗门中,也是顶级天才之一。
“头儿,难道这个灵犀门的天才少年也是冲着司徒家祭祖大典来的?”
先前的军官闻言皱了皱眉:“有这种可能,司徒家每年的祭祖大典都会遍邀洛城的青年俊杰,与他们司徒家年轻一辈的天才论武。不过司徒家有洛城第一天才司徒静,听说两三年前就已经突破神脉境,成为了寒宁楼的内门弟子,实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