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晚上你别怕,我会让老万罩着你的。”
和神经病能有什么好说的,伍梓棋不断深呼吸,别去听这个神经病的话。
“小伙子,你可别不搭理我啊,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
为什么这家伙的声音突然这么近?
“啊~!”
伍梓棋一转眼,发现刚才还和他隔着一米多距离了的人竟然连人带床的并到了他床边。
“你,你怎么过来的!”伍梓棋刚才根本就没听到不锈钢床挪动的声音。
“小伙子别害怕,我让老万把我挪过来的,哦,对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柳成志,是个摸金校尉,我不是神经病,我只是被鬼缠上了而已。”左边病床上的柳成志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解释更让人害怕。
柳成志压根不管伍梓棋想不想听,继续唠叨着,“之前下墓倒斗,开棺之后啊,我师兄见女主人美颜依旧、肌弹肤滑、一张小脸比电视上那些女明星还漂亮,一时竟像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小伙子般起了性趣,对那女尸起了心思,把我赶出去,对那女尸行了周公之礼不说,还把女主人那双金莲小脚给砍了下来,说现代人没见识过这玩意儿,说不定能卖个大价钱。”
像说书人一般,说道关键处,柳成志还向无法堵住耳朵的伍梓棋问道,“你猜怎么着?”
伍梓棋最近可是怕极了诡异之事,他也不想做合格的听众,拒绝道,“我不想猜,也不想知道。”
柳成志压根不是个照顾他人心思的家伙,继续自顾自嗨的说道,“嘿,你猜怎么着,没成想那女尸得了我师兄精元之后……活了!”
柳成志之后的语气,就像是午夜广播里面故意讲鬼故事的人放轻了声音,像是害怕惊动了鬼怪一般,又故意拉长了调子,“她从被我们炸了的墓室里爬出来了,她要找她的那双金莲足。”
“她找到了我师兄,可是师兄早就把那双金莲卖给收藏家了,她就杀了我师兄全家,然后缠上了我。”
伍梓棋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别相信神经病的话,“柳成志,你知道么,你这是得了臆想之症,你放心,你已经到了精神病医院,这里的医生肯定会把你治好的。”
哪知柳成志长叹口气,很是失望的说道,“哎~,我是中了邪,不是得了神经病,这些医生帮不了我的。”
不能和神经病人计较什么,伍梓棋劝导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中了邪,你就别往外说你能看到鬼啊,你不说,医院就会以为你好了,就会把你放了啊。”
说到这里,柳成志的声音突然焦躁急促起来,“我倒是不想说,但老万一直抓着我的脚,让我问她脚的下落,我不问,我不说,她就要杀了我,小伙子,你知道她的脚在哪里么?”
老万就是那个被砍了脚的女尸?
她也在这个房间里?
伍梓棋瞟了一眼被挡了一大半的铁窗,外面太阳火辣辣的太阳透出的强烈光线还照射了几束进来照在了他肚皮上呢。
现在不是大白天的么,鬼也能出现?
开玩笑的吧!
伍梓棋突然感到脚丫子一凉,左脚踝像是被阴冷的蛇缠住了一般,一个幽怨、干涩的女声在他耳边吹着冷气问道,“这位郎君,你知道我的脚在哪里么?”
伍梓棋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什什什么鬼?”
床下的地面上响起了一阵阵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行。
突然一个脸颊涂抹得像猴屁股一样红,脸却煞白得像涂了粉笔灰的披头散发的女人从床下爬了上来,她穿着类似大红嫁衣的寿衣,趴在伍梓棋胸口再次问道,“郎君,看到我的脚了么?”
伍梓棋顿觉胸口似是被千斤重的冰块压住般,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
就在这时候,一张纸轻飘飘的从伍梓棋眼前飘过,落在了女鬼披散的头发上。
伍梓棋看到,掀起的一角写着【女鬼的金莲】……
这一下,伍梓棋反而没那么害怕了,而是哭笑不得的自嘲一笑,“我真的得了精神病啊!这幻觉一个接一个的,我肯定是真病了,我需要接受治疗,对,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才好配合医生治病,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