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连守军都可能已经被他们给拽下水。
全洪波带着数十个监察厅的官员匆匆到了镇国军区外。
只在这里,却是被镇国军区门口的守门们挡住,“军区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闯!”
洪全波不过带着数十手无寸铁的官吏,自是不敢强闯,强自保持着威严,道:“本官乃是监察使全洪波,特来提审劭立果等人。尔等速速快去通报柳帅!耽误时间,你们可吃罪不起!”
他这模样,还真有些将守门的禁军将士给唬住。
毕竟他们只是最底层的士卒,还接触不到那个层面上的事。监察使负责监察之职,前来提人在明面上也并非没有道理。
守门的班头连忙向着军区内跑去。
只是让全洪波没有想到的是,柳弘屹出倒是出来了,却是带着数百亲卫。
柳弘屹脸色很是不好看,轻轻瞥了眼全洪波,开门见山道:“全监察使,你应该知道本帅将劭立果等人抓过来是为了什么。你现在找本帅来拿人,想要将他们给带回去,你觉得本帅可能会将人交给你们吗?不怕告诉你,本帅已经得陈副国务令授意,关于劭立果等人之事,皆有陈副国务令和镇国军区全权接手。你们监察的,便不要过问了。”
他没太将全洪波放在心上。
毕竟大宋的军区大帅才几个,而节度使又有多少个。
连温哲彦的地位都远远不及柳弘屹,就更不用说较之温哲彦都稍差的全洪波了。
全洪波闻言,眼中闪过些许慌乱,但只敢讪讪地笑,“柳帅误会了,下官并没有将劭立果等人带走的意思。只是咱们监察本就有着调查贪官污吏的职责在身,下官带着人前来审问审问劭立果那些人,不算不合规矩吧?”
柳弘屹嗤笑,“本帅已经说过,这件事情,由陈副国务令和咱们镇国军区管了。”
全洪波稍作沉吟,“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柳弘屹漫不经心道:“你可以上折子启奏皇上啊……”
说完便不再搭理全洪波,扭头向着军区内走去,“谁敢擅长,当场格杀!”
他带来的那些亲卫皆是大声应诺,“是!”
瞬间散发出来的杀意直让得全洪波和他带来的那些人都些微颤了颤。
然后,只能讪讪离去。
回往静江府的途中,全洪波的脸色渐渐凝重至极。柳弘屹掌控着军权,这让得他看不到多少胜利的希望。
他们这些人再有权有势,也干不过那些将元军都能砍瓜切菜的禁军。这是不用尝试就能够做出论断的事情。
回到静江府后,全洪波又连忙去见温哲彦。
温哲彦在听到他连劭立果等人的面都没见着时,神色凝重得可怕,“他们这是已经将我们当做罪官在对待了啊……”
说白了,就是陈文龙、柳弘屹已经认定他们这帮人有问题,现在只不过在搜集证据而已。
这全然已是刺刀见红的阶段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黄全祷些微眯起眼睛,深沉道:“节度使,看来我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屋内其余众人都是些微变色。
黄全祷的意思他们明白。只要是那么做的话,可就是叛国。
虽然明面上皇上已经废除株连九族这样的律例,但可以想象得到,皇上还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的家人这辈子都没法翻身。甚至可能就此断绝都说不定。
但事已至此,就算是束手就擒,他们这些人扪心自问,怕也没几个能继续活着。最好的,怕也得把牢底坐穿。
这三两年来他们丧心病狂地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个个以极快的速度富得留言,那中间所做的龌龊事足以让罄竹难书来形容。而皇上,在对这方面的处置,向来都是极重极重的。以前监察、律法两省不是没有拿出过血淋淋的例子。
温哲彦环视过众人,深沉道:“咱们手头上现在也有不少人,本官打算强行杀出静江府,逃往海外,你们怎么想?”
屋内众人沉默挣扎许久,最终还是都缓缓点头。
不跑,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