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的？”

“听你的！！”

最后，方国庆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大姐大，姑奶奶，听你的，都听你的成不成？我是冤枉的，我要真强女干了那个女的，我就不姓方，让我天打五雷轰。你要相信我，我没干这事儿！！”

方国庆担心沈早早对自己有怀疑，这样的话，沈早早在帮自己的时候，会不会不够全心全意。

真的，只要能让沈早早相信这事儿不是他干的，然后帮他查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让他背的锅，方国庆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成功让方国庆低头的沈早早可没想把方国庆的自尊踩到地底下：“行了，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这事儿要跟你有关的话，一旦我砸钱，那一准是让你把牢坐穿的那一种，还能把你从牢里捞出来？”

“你……你真的相信我，相信我没干这事儿？”方国庆一怔，声音发哑地问。

“嗯。”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他爸妈都骂他是强女干犯！

沈早早：“……”就凭她是方国荣的大姐大吗？“你不是说，我会读书，人特别聪明吗？我眼睛好使啊，小偷小摸，小错，你会犯。强女干？不至于。”

赵才觉得方国庆的声音怪怪的，于是看向了方国庆：“大哥，你你你你，你哭了？”

方国庆吸吸鼻子，拍了赵才一下：“哭屁。老子是男人，老子怎么可能会哭。”

当最亲最亲的家人都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没救了，你就是个社会人渣，你的存在只会拖累了整个家。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去死了就是对这个家做出的最大的贡献。

听多了这种伤人的话，自己的面子、里子早被最亲的人踩到了泥地里。

有时候，方国庆忍不住地也会去想，自己应该就是这么一个坏人，渣透了吧。

但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人，一个还被自己欺负过的人对自己说，嗯，你这人吧，是有点小坏，小渣，但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