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样的消费,学生可以吗?”
我说:“现在的学生里面,能够消费得起的还是有一部分的。你并不是需要通过音乐吧赚钱,只要不亏损就行。是这样吧?”
她点头。
于是我继续地道:“所以,你只需要找一个喜欢音乐的人群多的地方重新去开起来就可以了。我觉得最好是在大学里面,无论从氛围还是安全的角度来讲都是最好的。你觉得呢?”
她叹息了一声后说道:“是这个理。不过现在的大学里面哪里还有那样的地方?大学里面的房屋早就租出去了,而且还都是通过竞标的方式租出去的。本来我也想在音乐学院里面租一间,可是早就没有了,而且租金高得离谱。”
我点头,“我是属于省教委系统的,高校方面我还可以做些工作。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不管你是否把我当朋友,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应该帮帮你,毕竟现在有梦想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曾经也有过梦想,就是想成为一位医学专家,可惜的是我最终还是堕入到了世俗里面。所以,我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你说吧,你希望能够在哪所大学里面继续去开你的这个音乐吧?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找到地方。”
刚才,我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丝亮光,但是她眼神里面的那一丝亮光却一闪即逝。我知道,我的那番话已经触动了她的内心。
果然,我随即就听到她说道:“都行。”
我很高兴,“这样吧,我尽快给你联系。因为我马上要出国去了,我尽快替你联系,到时候我把你的电话给某个学校的领导,一旦事情有了结果后让对方给你打电话。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她转身来看着我,“你要出国?考察?”
我摇头,“不是,我是出去办点私事。我想去找回自己的孩子。哎!”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但就是抑制不住地就说了出来。
她诧异地在看着我,“你孩子,你孩子怎么了?”
我心里顿时就郁郁起来,“我妻子去世后,我那岳母就带着孩子出国去了。后来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了,就是豆豆和我那岳父的事情,这件事情让我孩子的外婆很生气,于是就带着孩子在国外再也不回来了。我找了他们很久但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最近我才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人在奥地利的一个小镇看到过他们。所以我想去那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她的眼神里面有了一种同情,随即我就听到她在说道:“有钱的人都很残酷。你说是吧?”
我怔了一下后叹息着说道:“也许吧。不过豆豆的事情......”
可是她却即刻打断了我的话,“别说她!”
我说:“不,我觉得有句话必须说才是,至于你愿不愿意听那是你的事情。虽然豆豆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觉得她走到这一步是一种必然,有件事情也许我不该告诉你,也许你听了后会觉得我也很残酷,就是我自己也不愿意去说一个死去了的人的坏话,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这件事情上耿耿于怀,或许你还在责怪你自己没有把豆豆照顾好。但是你知道吗?豆豆曾经,她曾经主动来找过我,请求我包养她。只不过当时被我拒绝了罢了。后来她究竟是怎么与林易联系上并且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的,这个过程我至今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点,那就是这样的路是她自己走的,怪不得别的任何人,包括你。”
她忽然在流泪,“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残酷?!”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我忽然感到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我说:“是,可能我确实太残酷了,但是我对你讲的是事实。因为我发现你好像一直为了这件事情在自责,而且也因此恨那些有钱的男人们。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你真相。晨晨,你虽然还年轻,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你也有你未来的生活及一切,你没有必要为了豆豆的事情长期自责下去。你说呢?”
她转身,然后朝前面走了几步,随即就停住了,她就那样背对着我,“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我。”